※ 基本沒有CP向但是五章洸律共犯說。
※ 本篇+律視角的正劇向,大概。
※ 視角混雜,玩的是日版所以可能有些翻譯跟中文版不同要請大家善用心靈之眼。
雖然還是自我滿足用不過五章洸律共犯說有這麼好希望全世界都瞭解一下(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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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狼對吧?」新村洸將那本書遞向自己時,同時這麼開口。而神木律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想法是:結束了。
雙腿頓時失去了直立的力氣,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沸騰著——然而她心裡響起了這樣的聲響:不能在這裡結束。在這裡認輸的話,等同是在遊戲開始前就放棄了資格——要活下去,她再次告訴自己,妳已經和那個軟弱的自己不同了,就算對手是洸,也不能在這裡認輸。
於是幾秒後,她用著所能擠出最強悍的神情,說出了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謊話:「少開玩笑了!你才是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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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看走眼。他已經等待這刻太久了,儘管只維持了短短一瞬間,新村洸可沒有錯過在神木律臉上浮現出的惶恐。
「少開玩笑了!你才是狼吧?」
他沒有理會律的防衛手段,只是凝視著對方的瞳孔,良久後,他逕自繼續了對話:「……你已經決定好要殺誰了嗎?」
「哈?」律臉上的錯愕愈來愈明顯:「不要擅自把我當作狼的前提來對話!」
然而他只是示意要律放低音量。新村將右手探入大衣口袋,摸著了那張決定他們命運的卡牌。儘管明白在這裡採取行動還是太莽撞了一點,但對他而言,為了接下來的作戰,這種程度的賭注是值得的——他將那張卡自口袋中掏出,遞給了眼前的少女。
她接過卡牌後臉色一沉,而他明白她已經稍微卸下了戒心。
「所以說,你決定好殺害對象了嗎?」新村再次開口,等著對方的答覆。
「……千惠。」
「原來如此,所以才選了這本書嗎?那傢伙的確挺適合這種死法。」
「居然會有兩隻狼……」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頭喃喃自語著。
「沒什麼好意外的。我的直覺沒錯的話,以前的裁判大概也有過兩個人聯手的經驗吧。」
「咦?」
聽見他的發言,律抬起了視線,視線交會的那個瞬間,新村明白自己的計劃已經踏出了第一步,於是他順著話題繼續開口,將霜月和高山曾經聯手殺害永井的推理告訴對方。
沒花多久時間,他們便達成了合作的協議。新村看著少女翻閱書籍的身影,再次複習著作戰的內容。
——只要再處刑掉一個人,就能夠結束這場惡狼遊戲。所以,他必須像霜月雪成那樣,將共犯送上處刑臺。
如果,她能夠意識到,霜月出賣了高山的推理其實話中有話的話。如果,她能夠驚覺自己怎麼也搆不到的書籍,居然正好位在他伸出手就能碰著的位置的話——如果妳再警惕一點的話,說不定會有完全不同的下場。新村忍不住這麼想著。
但是,為了活下去,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他很清楚,而他相信神木律一定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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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神木律並不信任新村洸。她聽出了他的計謀——既然雪成是出賣了真紀才能夠活到現在,那麼洸就算有同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每個人都是自我中心的,這點她比誰都要清楚。
既然如此,她也有她的做法。
他們的計劃順利地進行,如今準備工作只差了最後一步。她的目光瞥向了新村,後者正聚精會神地對著紙張發呆。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再拖拖拉拉的話,我們倆都會被處刑的喔。」她從背後靠近,看見洸的白紙上仍然一個字也沒有。
「是律啊……來得正好,你和千惠很熟吧?」
「啊?要說很熟也有點……怎麼了?」
「……千惠那傢伙會怎麼留下遺書,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新村朝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白紙:「遺書的內容還是交給你了。」
「哈?真是沒用!」
「……哼。」
她不情願地接過新村遞來的白紙和油性筆——洸沒有起疑心真是奇跡,她想,這一定是上天也希望她活下去的預兆。
提議用洸的紙筆寫下千惠的遺書,在裁判上一定能夠成為有力的證據。但是那樣還不夠,她知道她還必須再偽造些什麼證據——她會在洸出賣自己前先出賣對方。
就算察覺了這樣的行為有多自私,律也絲毫沒有改變想法。她有她的家人、她的人生,而其他人是不會知道她賭上了多少才重新掌握了這些——神木律不會輕易讓這些幸福再次灰飛煙滅。
她一邊想著,一邊在紙上寫下了「我是狼。」三個字,同時聽見背後傳來了洸的輕笑聲,律轉過頭,看見他臉上浮現出了她最討厭的那個笑容。
「誰會那樣寫遺書啊?小學生嗎?」
「唔、吵死了!就算是小學生也比什麼都寫不出來的人厲害!」
她惡狠狠地回瞪,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會。沉默的幾秒過去了,他們竟然都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
她很清楚他們為什麼笑。
——因為有些惡意只能以虛偽的笑聲來掩飾,她比誰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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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村承認,律在裁判中屢次提出對他不利的證據這點,確實嚇了他一跳。
無論是自殺用的紙筆、還是在不經意間被拍下的照片,都是律替自己設下的圈套。比起責怪對方,新村洸更在意的是面對神木律時太大意的自己,一點也不像他——然而,他沒有時間思考這些。
再這麼下去,被處刑是遲早的事。他看向律,她澄澈的眼神裡寫滿了決心。他一直都知道,神木律和自己一樣,是只信任自己的人、是無論犧牲什麼也想逃出去的人。
他瞬間明白了——我們都很自私。但是勝負從這裡才要開始。新村洸深深吸了口氣,對正低著頭思考的霜月雪成平靜地開口:「……我沒有說謊。」
霜月抬起了頭,這次裁判中,他第一次對上了洸的視線。新村相信,如果是幾乎每次都抵達了真相的霜月雪成,一定能夠識破一切。
——如果是雪成,一定能識破我只為律一個人設下的陷阱。他抱著這樣的想法,朝著霜月重複了一次:「我沒有說謊。」
「我也沒有說謊!」律緊接著開口,他和律隔著空氣怒視彼此,這是他們之間的戰爭。
良久後,霜月開口:「我知道了。」
他知道,這場勝負是他獲勝了。
「……說謊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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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處刑本身,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裡的,是少女死前近乎絕望的模樣。他清楚記得她大吼著「絕對不會原諒你們!」時猙獰的臉孔,以及狠狠勾向新村洸的神情。他在那個瞬間理解了一切——原來如此,這次的裁判,和自己的回合一樣,不過是一場狼與狼間的互相背叛。
他的視線飄逸,不經意地對上新村的目光,而後者的神情一如往常般不苟言笑,他很難從那雙有著初夏顏色的瞳孔中讀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他後悔嗎?不可能的。霜月雪成暗自想著,他再明白不過了——因為高山真紀的處刑結束後,首先浮現在自己心中的,是如釋重負的心情、以及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對方自作自受的自我安慰。
——我們全是自私的人。神色凝重的飯田倫太郎、新村洸,以及仍然微微顫抖著的自己,他們全都犧牲了某個人才得以活到現在,想到這裡,霜月不禁嘆了口氣。
換言之,即將展開的,是自私的狼與狼的自相殘殺——或許,這也是罪有應得,他忍不住想道。
那樣的想法很快在腦海中散去,他搖了搖頭,警惕自己:眼前最重要的,是活著從這場惡狼遊戲離開。為了活下去,他必須戰勝另外兩人。
霜月雪成朝著羊型玩偶伸出右手,短暫閉上雙眼後,他將最後的卡片翻了過來。
倒映在碧色瞳孔中的,是碩大的數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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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最後一點的希望也破滅了。想到幾個小時前,仍然相信千惠是死於自殺的自己,他拚了命才掩下隨時可能從嘴角迸裂出的嘲笑。
他以為小宮千惠是犧牲了自己的「狼」,然而他錯了,錯得離譜。為了自己的性命而下殺手的神木律,以及同樣為了自己的性命而出賣了律的新村洸——他們不過是再次重演霜月雪成和高山真紀的鬧劇罷了。
每個人都一樣,一點也沒變。
他忿忿地目送著霜月和新村離開。第三聲警鈴很快地響起,面對替他打開大門的玩偶們,他甚至懶得再裝出輕浮的微笑。
——很快就要結束了。他踏出了房間,裁判場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閉上。他們的復仇劇就要劃上句號了,這麼想的同時,腦海中莫名浮出了美咲的臉孔。那張有些蒼白、微微顫抖的臉孔,用微弱的嗓音向他說道:「是我們殺的。」
然後他想起他們的擁抱,想到哭著決定繼續惡狼遊戲的自己。他下意識地咬緊了下唇,惱人的鐵鏽味在口中迅速擴散開來——他聽說過,復仇的滋味甜如蜜。錯了,他想,在他嘴裡燃燒的腥臭味,才是復仇真正的味道。
——結束這場惡狼遊戲吧。
深吸了一口氣後,飯田倫太郎筆直地踏入黑暗之中。
End.